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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可是他也知道，正是因为他是项氏一族的族长，他不能放任自己的仇恨，让项氏一族走上死路。如今楚国境内无论那方人都视项氏为眼中钉肉中刺，都想着把项氏拉了下马分割项氏的势力，他的长子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他不可能在放任自己的次子和孙子也因此逝去。

留在楚国为儿子复仇，心中满是仇恨的他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是在考虑到敌我差距后，项燕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项氏一族在强大，也不可能与整个楚系的氏族硬抗，为今之计他也只能领着族人远走他乡，想着来日在报复回来。

这时候哪怕是他也特别羡慕自己的次子，因为他可以将自己的恨意喊出来，将自己的怒气爆发出来，而自己只能端着族长的架子冷静的安排族人，为离开楚国做准备。

就如现在这样，面对次子的质问，他哪怕心中赞同也要怒斥对方，“闭嘴，我现在很忙没空管你，你给我出去！”

被父亲怒斥的项梁眼中含有水迹，气得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完全没有看到自家父亲眼中包含的歉意和悔意。

跑出帐子内的项梁表情木然的走着，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秦军的营地门口，正巧被在秦军营地附近观察项氏动向的张良看见，“你怎么了，为何如此跑在这里！？”

项梁的表情张良很熟悉，甚至说自己家刚遭到变故的时候，这个表情其实是他的专属，那时候的他简直觉得天都快塌了。

如今魏赵都已经被灭了好几年，自己也已经成为了大秦的官员，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也真是不成熟，竟然把向他们复仇当成人生的一辈子来努力，如今来看那群家伙哪里值得自己如此费心，有这个时间自己还不如好好为国为民多做点事呢！

“无事。”

面对张良的时候，项梁的态度倒是好了一些，毕竟虽然他是秦人（张良：？），但是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张良率领的秦军路过，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安全与父亲重聚，那次被袭自家大嫂都为了保护籍儿死了。想到接连失去父母的侄子，项梁又是一阵心痛。

张良可没管项梁的冷脸，而是指了指对方淡然道，“你的表情我很熟悉，因为以前我也是如此。”

被张良这么一说项梁愣住，赶紧看向对方，“这是何意，难道你的家人难道也……”

“我以前是韩人，家住新郑富区，这么说你可理解。”

秒懂一切的项梁：“……”

如果比惨的话，是自己输了，自己只是失去了兄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