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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嘉禾骂了一句,紧张地向屋内看,喜穗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不知是躲起来还是消失了。
丰登找到了刀,揭开缸盖便探下身去割肉,过了一会儿,缸里瓮声瓮气传来一句:「呀,怪了!」
「咋、咋了?」
年嘉禾以为丰登也发现那只眼睛不见了,但丰登接下来的话让他不由得愣住。
「这肉咋长回去了?」
「啥?」
他疑惑地走到缸边,一旁的孟秀才也探过头,三人一齐望向水中的太岁。
丰登拍了拍太岁的一角。
「哥,你昨天割的不就是这里吗?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割了拳头那么大一块下来,可你看,现在竟然没痕迹了!」
「这——」
年嘉禾心里一惊。
的确,眼前的太岁依然是个浑圆无缺的磨盘状,昨天割肉时的那个口子完全不见了。
「是了、是了!」
这时孟秀才忽然大喊,把二人吓了一跳。
他把头从缸里收回,一屁股坐在地上,露出追悔莫及的表情。
「啊啊啊,是了啊!」
「秀才,什么是了?」
「我昨日就想说的呀!你俩却硬生生打断了我!这割取又复生的神奇,便正是太岁爷的象征,山海经里就有记载!说它『食之无尽,寻复更生如故』,又说它『奇在不尽,食人薄味』,啊啊,这就是太岁、就是太岁呀!你们俩害死我也、害死我也!」
他说罢,就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丰登看得烦躁,一脚蹬在他身上。
「是太岁又咋样!我倒看它能给我降个什么天灾下来!你要不敢吃,自己回去啃树皮去,别在这哭丧!」
孟秀才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身,擦了擦长衫后,倒也不哭了。
「我吃、我吃!我为甚不吃?反正已经被你两给拖下水,横竖是要死了,好歹做个饱死的!」
年嘉禾抬起手,拦住正欲割肉的弟弟与孟秀才。他偏身踟蹰许久,看向面露疑惑的二人,问道:
「你俩昨天吃了这肉后,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怪事?」
「就是……有啥变化没?」
丰登和孟秀才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真没变化?啥都没?」
丰登想了想,说道:「就是……有劲儿了,走路不打飘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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