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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姓之后唯一的一次——许多年来只此一次——兄弟俩见面!
“换句话说,发现吉尔伯特·斯隆与阿尔伯特·格里姆肖是兄弟这一事实的这个人,必定是那天晚上斯隆到格里姆肖房间去时也亲身在场的。但斯隆亲口告诉我们,他跟格里姆肖谈话时别无外人。那么,怎么还会有别人呢?非常简单。如果斯隆没有看见此人,而此人确又在场,那只意味着此人未被斯隆看到罢了。换言之,此人是躲在房间里的什么地方;或者是躲在壁橱中,再来就是藏在浴室内。诸位请记住:斯隆曾说过,他敲完房门,他的兄弟稍稍过了一会儿才来开门——这是斯隆的原话。所以我们不妨推断,斯隆敲门时,那位与格里姆肖一起进屋的同伴仍在三一四室,但为了避人耳目,他在格里姆肖的赞同下溜进了壁橱或浴室。
“现在,”埃勒里接着说,“咱们来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吧。斯隆跟格里姆肖在谈话,咱们这位神出鬼没的无名客却在其藏身之处竖直了耳朵细听。他从对话中听见格里姆肖恶狠狠地说差不多早已忘记了自己还有兄弟。于是,这位隐身君恍然大悟格里姆肖与这来客是兄弟。他是不是听出了斯隆的声音,从而知道是吉尔伯特·斯隆在讲话呢?更说不定他能偷着到——他是否认得斯隆的面貌呢?或者,是不是他后来碰见斯隆,认出了他的声音,把事实两下一凑合,就明白了斯隆所自以为除他本人以外普天之下别无一人知晓的秘密呢?这些问题,我们没法回答,但能肯定一点:这个不知是谁的人,那天晚上必定在格里姆肖的房间内,必定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必定演绎推算而知吉尔伯特·斯隆跟阿尔伯特·格里姆肖是同胞骨肉。以上是唯一合理的思路,能够解释得通:怎么会有人发现这个显然不为人所知的事实。”
“好吧,这至少是有所发现了,”桑普森说道,“讲下去吧,埃勒里。你这个装神弄鬼的脑子还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是讲究逻辑,不是装神弄鬼,桑普森,虽然我确实能够通过类似冥访的方式而预见未来的事件……我看出了这一点,看得清清楚楚:这个躲在房间内的无名客,就是在斯隆来此之前随同格里姆肖进房间的人,就是格里姆肖的同党——第二天晚上,格里姆肖在卡基斯房中,还特别提到过这位‘同党’。还有,这位无名客,作为格里姆肖的同党,又作为谋杀格里姆肖的凶手——我对此已作过论证——是唯一有资格写匿名信向警察当局揭发斯隆与格里姆肖兄弟关系的人。”
“话倒是不错。”探长喃喃自语。
“事实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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