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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房间的时候,里面还有别人吗?”
“除格里姆肖外,一个人也没有。”
“那么,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狼藉的杯盏之类——能够显示出有人来过的迹象吗?”
“即使有,我也不会注意的。我当时已经气昏了。”
“自那天晚上之后,你们夫妇二人之中,还有谁再看见过格里姆肖吗?”
夫妻二人立刻摇摇头。
“很好。我可以保证,再也不会惊吵你们了。”
埃勒里觉得纽约的地铁实在厌气,使人动不出什么脑筋,买来的报纸也解不了心头的烦恼。他在第八十七西大街那座褐色砂石房子三楼奎因住宅门前按铃的时候,双眉紧锁着;甚至当他看到了朱纳那张轮廓分明的吉卜赛面孔伸出门外的时候,也并不能把他那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朱纳向来是他精神上的慰藉。
小朱纳的机灵心眼儿感觉出发生什么恼人的事了,于是就施展出他那套调皮劲儿来替埃勒里消忧解烦。他用花俏的动作接过埃勒里的帽子、大衣和手杖,再扮几个通常总会引人发笑的鬼脸——但这次却引不起笑容——他又从卧室奔进起居室,在埃勒里嘴唇中间塞一支香烟,恭恭敬敬点上火……“出了什么事啦,埃勒里先生?”当使尽了浑身解数仍不能奏效的时候,他终于垂头丧气地提问了。
埃勒里叹了口气。“朱纳,小东西,事事都不对头啊。不过,我倒认为,这反而给了我勇气。因为,正如罗伯特·威·塞维斯[2] 在一首朴实无华的打油诗中所说的:‘正因为事事都不对头,新调子才大有唱头’;另一方面,我却没法像塞维斯的那个小兵,吹奏出精神振奋、大快人心的曲调来。我天生缺乏乐感。”
这话在朱纳听来,是最荒诞不经的了,然而每当埃勒里引经据典的时候,总是预示着要发生某种不可避免的事了,所以朱纳报之以微笑。
“朱纳,”埃勒里把身子往坐椅上一靠,接着说道,“你且听着。那位格里姆肖先生,在那个可怕的夜晚,共有五个人来找他;这五个人当中,我们现已查明了三个:已故的吉尔伯特·斯隆,他那位了不起的同党,以及那位怕事的杰里迈亚·奥德尔。另外,在那两个尚未查明的来客中,我们断定——尽管他本人否认——沃兹医生是其中之一。如果我们能够解开沃兹医生的这个疙瘩,说不定会得到一个充分的清白无罪的解释;这样,只剩一个不知姓名的神秘来客了,我们始终识不破此人究竟是何许人;而如果斯隆就是我们所要抓的凶手的话,那么,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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