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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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长无奈地叫我，快点去上厕所，他真的只能镇五分钟。

厕所在屋后，我去的时候，看到?堆帮厨的婶娘在看什么，还窃窃私语：「七婆这是造了什么孽，死得古怪，还得这么惨？」

七婆，是村里对我奶奶的称呼。

无论男女老少，都叫她七婆。

她们聚?堆，嗑着瓜子，看着手机很出神，我凑过去?看，顿时整个?都惊呆了。

那是偷录的?段收殓时的视频，那被收殓的赫然就是我奶。

她躺在床上，瞪眼张嘴，青白的双手还死死地交扣着。

给她擦身穿衣的，是村里专门负责这个的四阿奶。

她擦完身后，居然只给奶奶穿了?身蓑衣，然后用针线，将奶奶?睁着的眼睛和嘴巴都给缝了起来。

?边缝，还?边念着什么。

我看着那黑线穿过眼皮，渗出黑红血，心头针扎?样的痛。

四阿奶将嘴和双眼缝合后，针就直接往下，并没有扯掉断，就着?线相牵，将蓑衣也缝好。

最后将奶奶紧扣的十指，强行掰开。

奶奶的手很小，因为接?，有时胎位不正，她得伸手去拉，所以保养得也很好。

她扣得很紧，那十指被掰得咯咯作响，掰开后，明显有几根手指被掰断了，像扭曲的鸡爪?样弹着。

我看得整个?都发着僵，站在这堆婶娘后面，感觉整个?都轻飘飘的。

「孔雨绵！」我爸怒吼的声音突然传来。

那些看视频的婶娘吓了?跳，连忙将手机收了，惊恐地看着我。

「奶奶是怎么死的？」我扭头看着他，沉声道，「她怎么变成那样了？」

瞪眼张嘴，十指紧扣，哪?个是正常死亡能有的？

「你给老子去坐棺！」我爸拎起扫把就要来打我。

我妈?把抱住我，叫了那堆嗑瓜子的婶子，将他拖开。

这才朝我道：「绵绵啊，时间快到了，你先坐棺。奶奶最喜欢你了，你快点去吧，要不然就要出?事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奶奶入土了，我们再把事情告诉你，好不好？」

「孔雨轩呢？」我梗着脖子，看着我妈，「他不是在家吗？?呢？」

这个家奶奶确实是对我最好的，但她对孔雨轩这个?孙子更是偏爱得不行。

每次接?回来，得了钱，给我十块，就得给孔雨轩五十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