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天尊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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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意念侵占小光头阿禅的肉身，无量无极无常天尊可以在不崩回鸿蒙古界的前提下进入，取用生灵之力。

对于已经达到永恒之境的他，世俗的欲念已经不能左右，凡俗的道德不能影响。但只要还有意识，便会有执念。

被至圣太一放逐混沌的怨恨，依然在他心底滋生。无尽的漂流之中，大抵也是因为此种因果，才支撑着他活下来。

但是，舍弃混沌本体的天尊，也等同于将境界降低到与古神齐平，尽管依旧有着明显得优势，却是给了人皇一战之力。

同时，自混沌之中诞生的先天鸿蒙灵宝人皇剑，也终于能够再度发出剑吟，与人皇并肩一战。

“身为世俗生灵，你们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太过于重情。”天尊稳操胜券，根本没有将人皇与其他古神放在眼中。即便是在他的故土太一界，创世神也磨灭不了他，遑论鸿蒙古界创世神的分化了。

人皇紧握长剑，虽然明白凶多吉少，却是必须为众生争取存活下去的时间。

“情乃生灵之本，否则又与死物何异？”

“你还是不明白，想要打败我，你们根本没有能力做到。但是，你们可以做到将我驱逐出去，重新流放至混沌之中。当然了，代价是，你需要吞噬其他古神，与我一战。”

天尊就像是主宰一切的至高神，戏谑得逗弄着微渺的古神人皇。

“不可能！”人皇义正词严。

天尊轻蔑一笑，“如果这是唯一可以拯救此界的方式，你也不愿尝试吗？还是说，在你心中，众生的分量，根本及不上你的名声。你惧怕世人质疑你吞噬其他古神的初衷，更害怕自己过不去心中的道德谴责，对吗？”

天尊太懂人心了，吞噬其他古神，成就创世之神的境界，也许并不是人皇的追求。但是永恒不灭的神魂与意识，却是每一名生灵的本能。

而且，道德的约束，绝非轻易可以打破。尤其是人皇，守护众生一辈子的他，不可能在最后做此昏聩之事。

但在天尊眼中，将之归为人皇不敢背负骂名，以至于坐视苍生受到荼毒。这的确是人皇的弱点。

“所以，不是我以言语拖延了苍生存活下去的时间，而是你一直试图蛊惑我的道心。”

人皇终于明白了，始终没有出手的天尊，早已看穿了自己的打算。之所以不出手，并非是心存怜悯，或者有商量的余地。

他只是在欣赏一幕，濒临绝境的生灵挣扎，也许，这是他唯一的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