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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却有五百年呢？”
杨天哲收了云霞，仿佛到了禁法之地，不能再使用。
“这是三界主宰天帝的规则。就如同妖族百年才能开启灵智，人族三岁即可。说不上是公平还是偏颇。”
林间的地面上铺满了枯黄的落叶，这在繁盛的南境极为罕见，老人的面色不由得又凝重了几分。
杨莲难以察觉危险，仍是问道：“天帝制定的规则，便是对的吗？”
杨天哲瞬间神情大变，瞳孔急剧收缩，“你……”
他想起了十几年前找到杨莲时的场景，想起了那句威压三界众生的话语。
“吾当执天地法，而非天帝法！”
那是杨天哲第一次见到杨莲，一个浑身沐浴在金色莲叶中的，宛若新生的婴儿。
杨天哲不止一次得猜测，杨莲与那传音之人有不可分割的联系，但是这些年杨莲始终无法踏入修行境界，让他不得不打消这种念头。
“莲儿，你要记住，无论你有怎样的想法，切不可直白表明，否则，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杨莲点点头，“徒儿记下了。”
杨天哲不再说话，紧紧抓住杨莲的手，踏着沙沙的脚步声，杨莲虽然生得健硕，到底没有修为在身，几乎跟不上师傅了。
但很快，杨天哲便停下了。
“师傅？”杨莲气喘吁吁，疑惑得看向师傅。
杨天哲手中拂尘搭在臂膀上，道：“妖族的朋友，请现身吧。”
在两人前方，粗壮的榕树下，正有一株小草，如同迎着朝霞舒展身体。
“杨天哲，你竟然能发现我的伪装？”
那小草开口说话，着实让杨莲讶异。
杨天哲便是南境道天宗四大长老之一，人间绝颠的地仙修为，此刻为了护送杨莲前往中土，不得不短暂离开宗门。
“原来是曹旭道友。并不是我识破了你的伪装，而是通灵草乃东海三处仙岛的特产，绝不会出现在南境。曹旭道友虽然有化形修为，终究无法掌握太多变化之术！”
“哦？原来是这样。人族聪慧，可见一斑。”
“这只是最基本的常识，是你妖族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在境界修为上，曹旭与杨天哲同样，但是在言语机锋上，曹旭明显落于下风。
“哈，无妨，待我主晋升天仙之时，南境人族不存。”
“天道轮回，各有定数。谁也不能保证这一百年便是你主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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