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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连牌匾也没有换上。”
“为我?”萧元嘉轻笑,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位昔日心腹和兄长,一副纯粹好奇的模样:“我怎么觉得道明是来给我们这位荆王殿下当说客的?”
“我……”薛道明结结巴巴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薛长史。”柴奉征终于转过身来,脸色和嗓音都一如平常在外人面前的矜贵慵懒,只有幽深的眸色深处闪烁着不安的光芒。“你先退下吧。”
薛道明悄悄看了萧元嘉一眼,行了一礼退出帐外。萧元嘉却没有给他一记眼色,而是定定的看着面前强作镇定的柴奉征。
“为我?”她又问了一遍,彷佛在舌尖上反覆品味这两个字。
她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眸深处,彷佛可以看破明静的湖面,直视他藏在湖底微微波动的恐惧与不安。
“你在我面前态度卑微,表现得仍像往日无依无靠的样子,我都快要忘记了你不仅坐拥荆州三十郡,还因我——和道明他们的关系而得到荆州降军的信任和实际控制权。”
“柴奉征,你要这些权势,为的是什么?”
自建康城中重逢以来,萧元嘉并不常对他直呼其名,心情好的时候会偶尔叫他阿璞,刻意嗝应他的时候会称他殿下,更多的时候只是模模糊糊的你我相称。
上一次她连名带姓的叫他柴奉征,是在他“失控”重创崔六郎之后。她说,柴奉征,你让我不高兴了。
这次她没有不高兴,声音却是比那一次更加深沉,淡淡的一句问话有如千钧巨石悬在离他头顶咫尺之遥。
薛道明的话,句句都是向着他这个新主,除了为自己降周赎罪以外,更有撮合旧友和新主的意思。可她还是从寥寥数语中便猜到了他请封荆州、接管荆州降军的真正用意。
他从薛道明等萧家旧部入手,获得了荆州军政官僚的信任和效忠;在前陈降兵并不轻易效忠大周其余大将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这一支军队的支持。
柴兆言固然是把他封为荆王的人,但柴奉征得以在京中横行,对乌衣巷那些世家子弟动辄得咎,甚至身在天家仍能对自己的婚事有如儿戏,所恃的并不是皇兄的纵容,而是实实在在的治权和兵权。
这时他若说自己做的一切是为了她,萧元嘉不仅会对他嗤之以鼻,两人之间早已不比从前的微妙信任也会像过于绷紧的弓弦那样一下断裂。
他便不再逃避,定定的对上萧元嘉冰冷中带着探究的眼神,任她把自己纯朴之下的阴鸷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