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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从刀痕上看，他他的确是第一次分尸。
只可惜这里都已经被狗啃了个七七八八了，温鱼辨认出了几样，但是没有一个是完整的，紧接着她站起身，面色一肃，笃定道：“死者的心脏没了。”
“会不会是野狗？”顾宴道。
温鱼舔舔唇，解释道：“实际上的狗应该不止两只，看这屋子里的狗爪印，大概有个三四只的样子，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所有的内脏起码都有迹可循，可死者的心脏却一点痕迹也没有，就算是被野狗吞食，也该有个痕迹吧。”
顾宴眸子微眯，“张勇。”
是张勇把心脏取走了。
最后温鱼又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确定再没有其他痕迹了，死者的衣物这里也没有，连点布屑线头也看不到。
走出屋子的时候天色已晚，官差在屋门处贴好封条，几人便要赶回去，毕竟如果越来越晚了的话，到时候就真得回不去了。
温鱼坐着马车倒是不觉得冷，两名官差一个骑马一个负责赶马车，温鱼打开帘子瞧了瞧，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只是风雪太大，行路很是困难，温鱼提议道：“不如咱们先在半路上等等，外面那两个弟兄怪冷的，先停下来进马车躲躲吧。”
顾宴看了眼窗外的风雪，点了点头。
于是温鱼赶紧将手臂探出窗外，让那两个官差进马车里等候，风声呼啸，两人一开始还顾忌着尊卑不肯进来，最后被顾宴随口一句：“是命令。”吓得赶紧上了马车，但这两个大老爷们进来之后也只是搓了搓手，就倚在门边，恨不得离顾宴八丈远。
温鱼翻出一个自己午后没吃完的糕点递给他们，道：“等风雪小些了我们再走，山路难行。”
两名官差不住的点头，心里想温鱼可真是个好人啊。
虽然大家表面上不说，实际上都对顾宴这位先是小侯爷现在又成了璟王的大理寺卿很有些惧怕，说实话，若是换个家世普通一点的上级，他们也不至于有这么明显的阶级感，但顾宴不一样。毕竟顾宴如果不高兴了，按他的身份，他们这种普通的官差连个辩驳的机会也没有。
顾宴坐在靠里的位置，微微阖眼，温鱼也正靠着车壁休息，两个官差忍不住打着哈欠，就在这时，风雪声中忽然传来一声“汪！”
顾宴立马睁开眼，食指挑开车帘一看，只见白茫茫大雪中，他们的马车周围四面八方，围满了野狗，目光凶光，犬吠不止。
顾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