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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问她要做什么,她随口胡诌了几句之后就糊弄过去了。
她很快又回了顾宴的屋子,他微阖着眼,看起来很疲惫。
温鱼把毛巾和鸡蛋递给他,说:“你先拿这个毛巾敷一下,按住不要动,等感觉不冰了,就拿这个鸡蛋在脸上滚一下。”
正打算给鸡蛋剥壳的顾宴:“……”
他抬起头来,与温鱼对视。
温鱼轻轻叹了口气,说:“大人饿了?”
一路上的确是什么也没吃。
他每回去长公主府都要生气,到底是有着十几年的母子情分,每当针锋相对时,过往就如刀子一般直往心里扎。
合血法……验骨法…他无意识地抬了抬手腕,若是能将这一身骨血剥去,倒是干净。
温鱼已经又讨了一个鸡蛋过来,不由分说把那毛巾摁在他脸颊上了。
“自己摁着,这个鸡蛋就别再吃了,照我刚才说的那样。”温鱼吩咐妥帖了,便自己回自己那个地铺上待着了,关于他脸上红痕的来历,关于他今晚本来要回府怎么又回了大理寺安寝,多余大的她一个字也不会问。
人生在世,本就要掌握好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虽然到目前为止她没觉得顾宴是个多可怕的人,相反人家挺讲道理的,倒显得是她比较不讲道理。
第二日清晨,温鱼还是没见到顾宴,床上被褥也并未被动过,温鱼照例把东西和自己都收拾好,正准备出门时,迎面碰见了顾宴和宁也。
这两人竟是一同来了这里,况且还是大清早的。温鱼别别扭扭的见了礼,有一就有二,她现在已经是相当自然了,脸上半分尴尬都没有,顾宴脸上的那一点红痕已经消失了。
然而温鱼正准备离开,又走过来两个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两人一块搬进来一个……架子床?
温鱼脑门上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顾宴这是在……搞什么?
那两名黑衣男子不是大理寺的人,温鱼瞧着眼生,他们沉默不言,将床搬好了之后,便冲着温鱼一抱拳,接着便离开了。
宁也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飘来飘去,温鱼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发麻了。
最终还是温鱼先开了口,她指了指架子床,又看了看顾宴,试探道:“您老这是几个意思?”
顾宴:“从今天开始,你睡这里。”
温鱼:???
夭寿啦!你冰清玉洁的名节不要啦!
她悚然地看着顾宴,吓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