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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又故意掏出那张带漓字的手帕，亲昵地替姜知漓擦拭眼角。
姜知漓尴尬地躲开他的动作，没有注意到男人骤然耷拉的面孔。
傅北臣抵唇轻咳一声，眼神冰冷示意，那名律师接收到男人的眼神，顿时头皮都麻了，又硬着头皮赶紧加快进度：“姜小姐，没有问题可以签署了。”
姜知漓还没看完，还抬头愣了下，又点了点头，拿过桌上的钢笔，在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
落笔的刹那，她内心千万种情绪，都随风消散了。
从此前程往事一笔勾销。
沈绍言，你对我的好，我会一直记得。
也真心祝福你，找到心仪的姑娘，过得比我好。
律师拿着离婚协议书宣告。
“姜小姐，您和沈先生已经解除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
“恭喜你们。”
不等姜知漓开口，沈绍言倏地站起身，戴上警帽，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而律师也受不住督军的低气压，吓得赶紧告辞。
卡座上只剩下姜知漓和傅北臣两人。
傅北臣看着女人一副悲伤的模样，顿时如鲠在喉。
他咬了咬一股子酸劲儿的腮帮子，似笑非笑地挑眉：“舍不得你的前夫？”
姜知漓不愿欺骗他，如实以答：“傅北臣，不论我承认与否，我毕竟深深爱过他。”
男人瞳孔微震，薄唇都在颤抖，瞬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晃了半天神志，才猛地扣紧女人的下巴，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姜知漓，你当真以为本督军如此纵容你，如此非你不可。”
姜知漓脸色瞬间惨白，直愣愣地看着男人站起身，扬长而去。
时间一秒又一秒溜走，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
姜知漓才从卡座上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而陈副官竟然还在守在门口，只是车内却没有男人的身影。
陈副官态度恭顺地走来：“太太，您现在要回去还是？”
姜知漓脑海中浮现男人的嘲笑，好似她的一腔真心，被彻底打了脸。
她撇过脸，声音带着倦意：“送我回去裁缝铺。”
陈副官为难道：“属下不能擅自做主，还请太太请示过督军。”
姜知漓似乎也来了气：“我这点自由都没有了，我只是回去道个别。”
姜知漓神色疏冷道：“陈副官不愿意送，那我便走回去吧。”
陈副官蹙眉，又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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