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苋霜看着，元溪本就在消散的身体变得透明，知道彻底看不见。
而其余众人，也都如柳絮般轻飘飘落在地上。
十七个人全都躺在了地上，此时却一动不动。
苋霜不敢上前，因为他们全都紧闭着双眼。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十七人全部献祭，一场血淋淋的死亡就这样摆在苋霜眼前。
明明前一秒还有着惊天动地的动静，可这一秒仿佛天地间都失了声色，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残留的血腥味被风裹挟着扑鼻而来，苋霜有些站不稳，身子已经僵硬，她试着挪动了下步子，一个踉跄就要倒地。
电光火石之间，白鹤尾梦魇中的景象一闪而过。
不对，木方尊或许还没死。
思及此苋霜又急忙去找木方尊的身影，刚看到便准备过去，可突然有一个人影闪到苋霜身前，先她一步跑了过去。
来人却是直奔慕容双而去，他跪在地上，将慕容双扶起抱在怀里，脸上全是慌张神色。
苋霜瞳孔瞬间放大。
这个男人，此前在白鹤尾里的梦魇出现过，竟是囚禁了白鹤尾的那个上仙！
此时的他与苋霜在梦魇中所见模样不同，眉眼间还是清明之色，他紧紧的抱着慕容双，面如死灰，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苋霜看着看着，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流出。
众神死，三界得生。
彼岸花
镜片破碎的声音突然响起，周围的一切开始坍塌消散，此情此景与当初在白鹤尾梦魇中幻境破碎时一样。
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抱着慕容双的男人和其他人一起消散在风里。
紧接着，脚下又变成了冰凉的水面，苋霜的眼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在镜子的另一面，苋霜看到了白鹤尾。
白鹤尾也看到了她，两人隔着镜子遥遥相望。
苋霜看到，在白鹤尾的身后，一座断桥立于水面之上，但是这座断桥的中间却漏着空隙，忘川的水面上也不见一朵彼岸花。
白鹤尾朝她缓步而来，目光专注，紧紧盯在她身上，平静无波的神色下好似暗藏着万千情绪。
不知为何，苋霜心里一紧。
她刚刚亲眼目睹了一场惨烈的献祭，那在镜子的另一面，白鹤尾又看到了什么？
镜面在触碰到白鹤尾的那刻如水中泡影般消失殆尽，白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