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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至深夜,房间内的蜡烛还没熄,外面有人影,孟涟瑜知道是朝晖在外面把守着。
她没有叫朝晖,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的伤口唤醒,她疼得有些冒虚汗,于是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缓了一会儿。
孟涟瑜看着昏黄的灯光,在黑夜中像是月亮。
她回想起了刚才的梦。
做这样的梦似乎也有迹可循。
要说在这个世界中,孟涟瑜最怕的人是谁,那似乎第一个想到的只有傅岭。
或者说,她最回避的是给别人承诺。
这跟许愿是一个道理,没有希望便不会失望,况且她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承诺或是许愿,这在孟涟瑜心里已经成了“死定了”的代名词。
所以,她怕自己血流干了也没撑过这次的劫难,对傅岭食了言。
也怕傅岭千辛万苦重燃的希望破灭,她实在是不敢想象,一个人在绝望中燃起希望而后又再次绝望会是什么后果。
不过现在看起来,孟涟瑜似乎挺了过来。
她有些口渴,想要喝水,但是起床的动静惊动了耳聪目明的朝晖。
朝晖走进门一瞬间出现在了刚挪动一条腿就满头大汗的孟涟瑜面前。
“。。。。。。”孟涟瑜被吓了一跳,“朝晖,咱俩商量个事,以后你来找我可以先喊我一声。”
“是,大人,我进来了。”朝晖死脑筋地说道。
“。。。。。。”孟涟瑜放弃了这个要求,她怕到时候在敌军队伍潜伏直接被朝晖自爆。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杨蝉。
她惊喜地发现孟涟瑜已经醒过来了,于是兴奋地说道:“哎呦我的好大人,你终于醒了,已经昏迷三日了,快吓死人家了。”
“三日?我昏迷竟然三日了?”孟涟瑜“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被腰间的伤口狠狠地扯了一下,但是她也顾不得那些了,“朝廷的军队到哪了?江南的兵营现在如何?武库被取了,他们应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战斗力,可是这三天过去了,局势怕是有变动,还有。。。。。。”
孟涟瑜不停地说着,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唯恐漏掉没有考虑到的问题。
直到杨蝉打断了她:“你当我在江南这么多年是白干的么?一切都好,我已经让莲风楼的弟兄们也加入进来了,他们在今早已经成功放火烧了兵营,现在兵营那里自身难保,不会顾得上咱们的。”
孟涟瑜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