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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被毒杀。每一次,无比巨大的痛苦击倒了我的朋友,我们在草地上一躺就是几个小时,仰望阳光灿烂和燕子斜飞的天空,手拉着手。我感觉他在哭泣,但我不敢转过头去看他,怕羞辱了他。
有一天傍晚,蓬斯神父从布鲁塞尔回来,满脸喜色地猛蹬自行车,朝吕迪冲去。
“吕迪,你母亲还活着,周五她将坐幸存者专列回到布鲁塞尔。”
这一天晚上吕迪喜极而泣,哭得那么伤心,我都以为他在见到母亲之前会被自己的眼泪淹死。
星期五,吕迪天不亮就起来漱洗、穿衣、擦皮鞋,一身资产阶级的打扮,我们以前从没见过,我差点认不出他。他头发抹了发胶,整齐地梳到招风耳朵后边,非常兴奋,不停地喃喃自语,从一个念头跳到另一个念头,话说到一半又停下,变成另一个话题。
蓬斯神父借到一辆车,决定我也可以一起去,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离开黄别墅。由于吕迪的喜悦,我把对自己家庭命运的担忧暂时搁置一边。
布鲁塞尔,细雨纷飞在灰蒙蒙的建筑物外墙,我们的挡风玻璃也蒙上一层透明的水汽,人行道上的水花闪着微光。一到指定接待幸存者的大旅馆门口,吕迪就冲向穿着金边红衣的门童。
“钢琴在哪里?我要把妈妈带到钢琴边,她可不是个一般的钢琴家,是演奏高手,她能开独奏音乐会。”
在酒吧看到那架锃亮的钢琴后,人家告诉我们幸存者已经到了。在经过清洗虱子、蒸气浴消毒后,他们现在正在餐厅用餐。
吕迪在蓬斯神父和我的陪伴下直奔餐厅。
一群肤色黯淡、皮包骨头的男人和女人,一色的黑眼圈,眼睛空洞无神,虚弱得几乎拿不动手里的刀叉,低头喝着手里的汤。我们走进去时,他们根本没注意我们,只是贪婪地吃着东西,生怕别人阻止他们吃饭。
吕迪扫视了一下餐厅。
“她没在,还有别的餐厅吗?神父。”
“我去问问看。”神父回答。
一个声音从一条长凳上传来:
“吕迪!”
一个女人站起来,朝我们挥手,差点就要倒向我们。
“吕迪!”
“妈妈!”
吕迪朝招呼他的那个女人奔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在她身上我没看出吕迪描述的他母亲的样子,那该是个文静的高个子女人,胸脯高耸,天蓝色的瞳孔,黑色长发瀑布般浓密,深受观众欣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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