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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
冬夜里,我穿着奇装异服,一袭黑色的紧身连衣裙,镶着金色的小闪光片,在里兹酒店的灯光下亮晶晶的。我觉得大家都渴望我,觉得自己非常金贵——是人们的偶像!
我是世界上最出名的作家的太太,他是作家当中最年轻的,才29岁。而我呢,才26岁,却容颜憔悴,好像是他的侍女,他的母狗。司各特用他青蓝色的眼睛看着我,那种极地般的蓝色和他酒杯里的东西颜色相同。
“现在,你浑身鱼鳞,”他结结巴巴地对我说,“无法改变了。”
我还以为这是胡话,是酒后的幻觉。
“我太爱你了,司各特。我不是一条美人鱼,我没有任何魔法,只有对你的爱,傻子。”“你这话可没人会信。”他咯咯地笑起来:“而且,我并不以为你是美人鱼,而是以为你是个阴险的女人。你太卑鄙了。”
这时,我又产生了那个念头,那是乔森去年给我的启发:“告诉他,他是个戴绿帽子的丈夫,他会还你以自由的。”可是不行,不行,那个戴绿帽子的丈夫会把我赶走的。作为他的妻子——如果不让人渴望,那就永远一无所有。
应该相信,我们并不完全是普通人。我突然觉得必须让自己毁灭。作为一个小说家,司各特无所不能:惩罚了我之后,他还想改变我。
他找了最出名的心理医生。所以,我们还是处在名人当中。
*
斯泰因家里有那么多没有教养的人。路易斯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已经把晚会弄糟,他获得允许,念起了他最近的小说,只有几个法国人给他鼓掌,尽管他们一点都没听懂。我和勒内一起逃走了。真的,我宁愿去“黑人之家”、“波里多”、“圆顶”等饭店跳舞。勒内是个年轻诗人,身体不是很强壮(司各特很讨厌他),他和椰子住在一起,椰子是我们当中一个无法抵挡的鸡奸者——而且是个出色的画家,我可以肯定。他们把我拖到右岸的低级酒吧里,拖到蒙马尔特和香榭丽舍同性恋者聚集的酒吧。我在那里并没有感到太不舒服,而且,那里的舞会是国际性的,我很喜欢,人们的面孔有白有黑,各种肤色的人都有。司各特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跳舞了,也没有跟别人跳。他已经厌烦跳舞,他觉得那些红色的墙,橙色或蓝色的落地灯太可怕,他再也忍受不了爵士乐开始之前乐队演奏的探戈。我在那里觉得很新奇,好像既身在异域,又处在家中。那里的灯光经过花玻璃的过滤,显得非常柔和,让我脆弱的眼睛十分舒服;那里的音乐也激动人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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