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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教训我。我的样子一定太难看了——情绪低落、脸色憔悴,走投无路,精疲力竭。上次我们见面时,我还有埃文斯顿的一身阔绰,那次我是来向他请教有关收养问题的。
“哦,你最近干得不太好。看来是这样。”
“是的。”
“戈曼给抓住了。你是怎么脱身的?”
“全凭傻运气。”
“傻?开着一辆偷来的车,连个牌也不换!没脑子透了!哼,他们把他押回来了。《时代》周刊上有照片。你要看吗?”
不,我不要看,因为我知道那照片会是什么样子:夹在两位彪形警探之间;大概还会竭力用被抓住的手拉下帽子,遮住双眼,以免自己那双见不得人的眼睛和那张丢丑的脸摄入镜头。通常总是这样。
“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艾洪又问。
“我流浪了一段时间,运气不太好。”
“你干吗要流浪?你哥哥跟我说他要寄钱到布法罗给你。”
“怎么,他来跟你说过?”我使劲皱起眉头,“你是说他想来向你借钱?”
“他向我借了钱。我还借给他另一笔钱。”
“借了多少?我没从他那儿拿过一分钱。”
“这太不像话了。我真傻。我应该亲自给你寄去的。是吧?”他伸出舌头,两眼一瞪,一副感到意外的样子。“他骗了我——是啊,他骗了我。可是他不该让你白等一场。尤其是这笔钱是在我借给他那笔钱之外的。即使他境况不好,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我感到非常不快,也很生气,可我觉得,除了眼前这种困境外,还有更糟糕的事朝我袭来。“你说什么——他境况不好?他干吗要借钱?他想要干什么?”
“要是当时他告诉了我,我也许还能帮他一把呢。我借钱给他是因为他是你哥哥。要不,我又不大认识他。他竟跟多事佬穆奇尼克去合伙赌博——就是跟我搞过地皮买卖的那个,记得吗?——我能对付得了他,可你哥哥还嫩着哩。他迷上了赌台球。白袜队在这个赛季里才赛了第一场,他们便告诉他,他那一份赌金已经输掉,并说如果他要继续赌下去,他得再交一百块钱。现在我整个事情都弄清楚了。他们又骗走了他一百块钱。他发火跟他们吵了起来,结果牙床上挨了一拳。穆奇尼克手下的那班流氓把他打进了排水沟。这便是事情的全部经过。我猜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急着搞钱?”
“是的,为了结婚。”
“为了爬到乔·弗莱克斯纳女儿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