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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可以和离？
苍惜云咬烂了唇间软肉，眼眸涩得发痛。
她很想冲进去问问东方玄渊，可自己又该如何开口？
堂姐已经死了，她的质问有用吗？有意义吗？
晚上，寝殿。
苍惜云难以成眠，半梦半醒间有屡寒意从门缝中钻入。
东方玄渊唯恐吵醒她，脚步轻到没一丝声音。
他身子刚着榻，苍惜云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
一双坦然，一双却是酸涩。
东方玄渊解开衣袍，温柔为她扯了扯被子：“这么晚怎还没睡？”
苍惜云双眸紧凝着他，他大手一揽，便将她圈在了怀里。
是熟悉的松木香。
东方玄渊又问：“苏灵风与白浮玉如何？”
苍惜云从他怀间探出头，声音很轻：“白浮玉要和离。”
东方玄渊轻点了头，尖锐的胡茬刺在她额上：“和离也好，苏灵风与那女子错过了半生，总归还是不要遗憾终生的好。”
遗憾终生……
他是在感叹自己满腔遗憾吧，堂姐死了，他心中那块缺憾再无人能圆。
苍惜云转过身，不想再看他。
东方玄渊修长手指探入她的衣领：“惜云……”
却被苍惜云抓住：“我累了，睡吧。”
一想到东方玄渊那句“为了慕渊，我可以和离”，她便不想与他亲近。
东方玄渊怏怏缩回了手，翻了个身便睡着了。
可苍惜云却满腔惆怅，左右翻身，仍入不了睡。
翌日，侍女小玲来唤自己起床时。
苍惜云才发现东方玄渊已没了人影，可他今日明明休沐。
他们早约定好，休沐这日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百年如一日，从未失言。
小玲像是看穿了她所惑：“今晨慕渊小少爷吵闹着要将军带他去军营练剑。”
苍惜云敛下失落的眸，怔坐在梳妆台前：“为我梳妆吧。”
小玲一边为她梳着发髻，一边道：“夫人，你得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将军喜爱孩子，若能有自己子嗣便不会对慕渊小少爷如此上心了。总归比不上亲生的。”
苍惜云身子一僵，手中把玩的发簪都掉在了地上。
上一世他们也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他对孩子却是冷漠异常，从未有过半分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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