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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一阵白一阵的有些不太好看，不过她现在顾及的可不是自己的脸面，贺家父子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挖厂里的老员工，要是过了年之后没人来报到，江城县聚氨酯制品厂可就真要关门歇业了。
“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要不是你一直躲着我，我又何必大晚上的跑出来？”
贺小波的眼角闪现出一丝外人难以捕捉到的伤感，嘴上却依旧硬气得很：“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当初要不是你爸干的那些缺德事，我爸也不会跟几位叔伯出来单干，他们那一辈人哪一个不重感情，走到这一步全都是你们家老宦逼的。”
“你胡说八道！”被称作宦小琴的姑娘也怒了，“我爸成为厂长，那是县里的决定，就算对你爸的确是有些不公平，但你爸的年纪也差不多到了，早点退休不是好事吗？你们可倒好，直接将整个厂子给搅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如果过了年之后真的开不了工，让厂里的那么多员工怎么办？”
贺小波也拿出了寸土不让的架势，朝着对方冷哼了一声：“你得搞搞清楚，将厂子弄成这样的不是我们，而是现在这批厂领导自己，为了节约成本，你看看厂里都干了什么，顾客明明要求的是五公分的厚度，可成品达到要求了吗？你敢不敢拿卡尺量给我们大家看看？”
“我！”作为厂里的质检员，宦小琴当然知道有好几批的产品都不合格，她也向办公室反应过这些情况，但生产这间那边依旧是我行我素，跟她爹在家里抱怨几句，得到的解释都是厂里需要节流，又不好克扣工人的工资，只能从原材料上想办法，能省一点是一点，将各种数据都缩小一点，只说是收缩度是在正常范围之内，单个产品或许看不出什么效果，但是整张订单下来，的确是可以节约不少材料的。
但顾客也不是傻子，一次两次的不会说什么，但不合格的批次多了，难免会有些想法，而这时候老贺带着一群员工另起炉灶，严格按照订单要求生产，数据更是只多不少，这一来二去，老厂这边还能接到订单那才是怪事。
“你们可以向上级部门反应啊，只要县里派人下来审查，我保证会从集体利益出发实话实说，绝对不会袒护任何人，但你们这么一来，咱们厂就可能真没了啊。”
看着宦小琴那眼眶里一直在打转，稍不留神就会跌落而下的眼泪，贺小波到了嘴边的一句很伤人的话还是被他给咽了回去，堂屋里立即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外面的方芷芯斜靠在门框上，朝着自己的大姨妈沈秀玉浅浅一笑：“看来不是唐沭引来的风流债，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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