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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终于,名为理智的弦崩断。
顾辞,他凭什么在那里?
萧寂转身回去。
顾辞已经离去。
当他说出樱果这个名字,守门的王婆子像见了鬼。萧寂畅意的笑了声,他并非说谎,这的确是宜嫣与他说过的话。
“你为何会在这儿?”
宜嫣以为顾辞去而复返,再想不到等在这里的,会是萧寂。
最后那几年,她与萧寂更少交流。偶尔碰到他教训属下,那样气势逼人。并非高声,相反,他只静默坐在那里,一语不发,便有一种叫人胆寒的威严。一抬眉,便压得下属双腿软倒在地。
此时的萧寂便给她同样熟悉的感觉。
携着搅风弄雨的气质,还有她看不懂的深重情绪,一步未动,却朝她步步逼近。
宜嫣后退一步,警惕道,“你怎么进来的?”
天渐黑了,几颗星子遥挂天空,远处四五盏风灯,将这一片花园照得黯淡不明。
只有他们两个。
“我看到顾辞从这里出去。”
他的声音冷冽深沉,像是寒潭冷玉,没有一点温度。
顾辞完全不同。
他热烈,灼热,与她说话时总是含笑,会迁就她的身高微微俯下身子,侧耳倾听时面部棱角精致流畅。
宜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萧寂这样俯视过了。
她大约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萧寂。
否则他如何能做到这样坦荡,大言不惭说出看到顾辞从这里出去的话。
怎么看?
偷窥?跟踪?
再没想到,有一天萧寂会跟这两个词放在一起。
“我会告诉父亲。”
夜风吹走白日的燥热,带来一丝凉意。
万物静默。
宜嫣不想与他呆在这里,说完就要转身。
萧寂上前,大步走到她面前,逼的她步步后退,直到身后抵住桂花树,退无可退,他才停下。
宜嫣极力压下此刻慌乱的心跳,抬头看着他紧抿的薄唇,“真该让我哥哥看看你现在的嘴脸。”
省得一天到晚挑顾辞的刺。
萧寂听出她话里的维护之意,沉默片刻,垂眸看她,“我就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过来给你几句忠告,你听好——”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萧寂仿佛还能闻到当年馥郁芬芳的桂花香气。
宜嫣不肯看他,将头扭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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