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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姚红英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走进门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江秋荻坐在窗边，正在写着一幅字。
脸颊上一道细微的疤痕，虽然极淡，但对于这张原本完美无瑕的脸来说，也是一种破坏。
“我……”姚红英咬着嘴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告诉小姐，昨晚上她被那一帮家伙给灌醉了，留在了孟大智那里过夜？
“东西送到了？”幸好江秋荻并没有追问。
姚红英微微松了一口气，“送到了。”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江秋荻问。
姚红英愣了一下，“自然是跟随小姐，小姐要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江秋荻默然半晌，点头道，“好。”
这时，吴天门和赵天河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参见教主。”几人齐齐躬身下拜。
姚红英微微有些出神。
如今长生殿覆灭，小姐转而接管了麾下的金山法教，将旧部收拢了回来。
这三年来暗中经营，显然志在长远。
不过她自从婚礼回来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以至于连众人说了什么，她都没听到。
“红英。”
直到江秋荻一声呼唤，才让她骤然惊醒。
“小姐！”
姚红英吃了一惊，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吴天门等人早已经退下了。
“刚刚在想什么？”江秋荻淡声问。
“小姐，我刚刚……就是有点累，有点走神……”姚红英急忙解释。
江秋荻起身走到窗口，“等会我去看我妈，你就不用在这里等着了。”
“是。”姚红英低头应道。
“另外……”江秋荻说到这里，停了片刻，“你可以走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好……”姚红英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但是很快她就呆住了，“小姐，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别赶我走！”
“走吧。”
江秋荻裙袂淡淡留下一句，身影已经远去。
姚红英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一阵风从窗口涌入，吹得桌上的江秋荻刚写的字飘了起来。
姚红英赶紧冲过去，将字用砚台压住。
这时她才看清小姐写的是什么。
“百年大小荣枯事，过眼浑如一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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