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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要藏拙，我明白。”男人也不再继续追究，道，“我在家排行老六，大家都叫我六爷，至于姑娘……我是该称你一声林老夫人，还是柠公子？”
那日在仁京堂，他听到玉柠和梁大夫比医理。
虽然看不见，但他听力很好。
能听得出，林老夫人和那位柠公子是同一个人。
玉柠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且也不是什么秘密。
“您叫我玉柠就行。”
“好。”
“六爷患有眼疾，不知我家大爷可有为您写出了应对的良方？”
“你也知道我？”六爷诧异。
“我只知道大爷有一位患了眼疾的故人，已经接来了朗州，所以方才只是一猜。”便猜对了。
六爷突然笑了两声：“是个聪明的姑娘。”
玉柠凝视他遮盖在方布下的眼睛，问道：“您的眼睛因何所伤？”
六爷沉声道：“是四十年前被一道剑气所伤，一开始还看得见，只是红肿发痒，但经过了几个冬天，就慢慢看不大清了……之前林老太爷也为我看过，吃过几服药，施过几回针，倒是有所好转，能模模糊糊看清一些东西，但这两年，就彻底看不见了，我那位林兄，也就是你家大爷，为了我的眼疾，真是费尽了心思，倒也难为他了。”
“眼疾难治，视物模糊倒还好，可若是看不见，再想恢复，确实有些难。”
“你说……有些难？”六爷咬住了她刚才的字眼，脸上闪过一抹死灰复燃的希望，但又很快压了下去。
他实在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连老太爷都治不好的眼疾……又怎么敢奢望一个小女子。
玉柠说：“六爷可否把方布摘下来？让我看看。”
六爷解开了方布，露出了那双空洞又没有焦距的眼睛，像是两个深潭，黑不见底。
玉柠伸手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问：“可有感觉？”
六爷摇头。
玉柠又替六爷把了下脉，而后道：“那道剑气很重，伤了您的根本，加上又拖了这么久，再想复明，希望不大，即便是治好了，也有复发的可能。”
“你在仁京堂和那几个大夫对答医理的时候，恰好那日我也在，都听到了，可见你的医术，不在林兄之下，你既说得出希望不大这四个字，想必……是有法子的。”
“六爷信我？”
“我已是这般，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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