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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换好衣服后，又喊了江澄明进来。
“今晚去我那，我已经和沈墨城打过了招呼。”顾相思温声开口。
“恩。”
一路上，向思予昏昏欲睡，整个人几乎都陷入了一片混沌里，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和意识。
等她再度醒过来，已经凌晨三点。
向思予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恍惚了几秒，才意识到是在相思家。
“相思……”
“我在！”顾相思宛若条件反射一般，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向思予看着这一幕，眼角酸胀。
要知道相思曾经是必然要睡到日上三竿、雷打不醒的那种，起床气极大，谁若是吵到她睡觉必然要发一通脾气。
可如今，却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不是什么刻意的，倒像是成了潜意识的一种本能。
“我之前是不是说要回霍祈垣电话？”向思予有些不太确信，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太清醒，连记忆都是模糊的。
“是。”顾相思点头，只是到家后，她看向思予的状况太差了，便没忍心把她叫醒。
“那我先给霍祈垣发个消息，看他睡了没有。”向思予想了想，轻声开口，担心他会一直等自己的电话。
而事实上，霍祈垣也确实如此。
大抵是手术后一直陷在昏迷和沉睡中，霍祈垣并没有多少睡意，尤其向思予说过回复他电话后，他更是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霍祈垣不知道第几次看过手机，眼见仍旧没有半点她的消息，不由得看向窗外。
是忘记了吗？
还是出了什么事耽搁……
就在这时，手机进来一条消息，霍祈垣点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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