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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人，世界明明嘈杂着，却又格外安静。
‘我们分开了’几个字，在嘴边，向思予迟迟没能说出口。
霍祈垣也没有催促，只是垂着眸子，耐着性子听她说。
半晌后，向思予抬手将被风刮乱的发丝塞在耳后，温声道：“我们一直在一起，一直很幸福，虽然有争吵和误会，但是一起走完了一生，死后也还是合葬在一起。”
向思予轻声开口，前世的每一天，每一年，似乎都像是走马灯般，在她的面前变幻而过。
她知道，说的太笼统和泛泛，他不会信。
这样刚好。
哪怕那只是他们彼此折磨、又爱又痛、无比短暂的一生，可如今想来，于向思予而言，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她最真实的幸福。
霍祈垣低头吻上她的唇，将她拥入怀里。
“苒苒，我总怕这一切是一场梦，怕某一天，梦就会醒来。”
向思予喉咙发紧，鼻子泛酸，这一刻，难过的想哭。
她好像从未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
可如今，却不得不想，要用怎样的借口才能提出分手，要怎样的理由，才会让他相信。
*
到家后，向思予拿出两个霍祈垣一道选的红苹果，认真洗了干净，和霍祈垣一边吃一边看起电视。
苹果又大又红，汁水很足，好吃的不行。
向思予视线落在电视上，实际却心不在焉，吃了苹果，以后就都要平平安安的呀，我最爱的霍先生。
就算世界没有我，太阳也仍旧会照常升起和落下。
何况，我会努力活着，竭尽所能的活着，会努力在世界上的另一个角落，努力陪你久一点。
向思予缩在霍祈垣身侧，看着电视剧里男女主人公一起去看了日出，不由得轻声道：“我也想去看日出。”
“明天去？”
向思予不想他再折腾，她知道，他经常为了挤出陪她的时间忙到很晚，压缩时间。
“好。”向思予闭上眼应下，却不知道以后他们还有没有机会。
“霍祈垣。”向思予轻声唤他。
“恩。”霍祈垣见她似乎有些困了，声音和放缓了些，房间里带着浓浓的暖意，说不出的舒服。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向思予还是好奇，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霍祈垣沉默许久，缓缓道：“很久以前，在阳光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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