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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问：“明天有时间吗？跟我去看个人。”
梁鸣想了一下，转头问坐在他旁边的人：“那边大概要多久能完事？”
旁边的人想了想才回答：“不好说，快的话，今天就能结束，慢的话可能要两三天。”
梁鸣听后，对老唐说：“现在不好说，手头上有个急事，得处理好。”
老唐听完，沉默了一会，回答：“那你忙完给我回电话。”
“好的。”梁鸣答。
老唐很快就挂了电话，梁鸣本来还想寒暄了两句。两人间，总是有那么点说不清楚的疏离感，这种疏离感在梁鸣和梁父之间，是不存在的。
厂在西城，从城中心出去，要开将近两个小时的路，这还不算上堵车的时间。如果堵车的话，四五个小时，也不是没可能。不过，梁鸣一行还算顺利，就在出城的时候稍微堵了堵，后来就一路通畅了。
到厂这边的时候，厂里早就已经接到消息了。车子一到，厂里的负责人就出来迎接了。梁鸣下车，人就立即迎了上来，端着小心翼翼的笑，跟梁鸣握手打招呼。
“梁局长，您好，您好，我是嘉利公司的负责人梅陇。”梅陇是个不高不胖的男人，脸长得也挺普通，属于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人。不过，也许正是他这种普通的外貌，会让人不自觉的放下防备，感觉亲切。
“你好，梅经理。”梁鸣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跟着梅陇往里面走。一边走，梁鸣一边道：“梅经理，我们这次过来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
“清楚，清楚。”梅陇点头回答。
梁鸣又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直接点。我来的时候，看过材料，之前你们公司因为环保检查不达标，所以停业整顿过。当时整顿的时候，是要求你们更新你们的生产线，改进生产设备，以减少废气的排放。整顿到现在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中间两次的环保检查，你们都达标了。但是，这两次的环保检查，都只是检测了你们的废气排放，对吗？”
梁鸣的直接，让梅陇的笑脸有点端不住，他尴尬地一笑，道：“这样，我们到会议室谈，怎么样？”
梁鸣看了他一眼，道：“好。”
进了会议室，梁鸣坐下来后，梅陇顾左右而言他，扯东扯西就是对这一次的污水违规排放事件避而不谈。
梁鸣慢慢地就收起笑脸，打断了梅陇正在说的关于他们打算引进德国的一个污水处理系统的话题，然后道：“梅经理要是不打算跟我坦诚地谈一谈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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