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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梁鸣道。
项部长说:“你每个星期必须要有一天的时间用来陪她。她已经没了妈妈在身边,你这个父亲就更加要用心。项明月小的时候,我没意识到,也没尽责,所以我不希望霓裳也跟项明月一样,你跟我一样。”
“爸,我答应您。”梁鸣低着头回答。
项部长看着他,沉默了下来。他的目光闪烁着梁鸣看不懂的光泽,好一会儿他都没说话。梁鸣站在那里,心里翻涌的复杂情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
突然,项部长开口说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挺看不上你的。现在看看,你虽然还是挺混蛋的,但有一点还不错。”
梁鸣诧异地抬头,看向项部长,正要说话,项部长忽然一抬手一挥,道:“项明月在楼上,还有什么要说的,就尽快说。”
梁鸣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嗯了一声,想了想,又给项部长鞠了一躬,这才转身出去。
梁鸣带上门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屋里项部长的叹息声。
梁鸣的动作顿了顿,脸上掠过许多悲伤,化不开。
楼上,项明月坐在床边在发呆,唐力在床上睡得香甜。
梁鸣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微微透着光的窗帘后面的项明月的背影,胸口很疼。
他是爱她的。
初见她时,那些场景忽然浮现在脑海里,一幕一幕格外地鲜活,怎么也挥不散。
忽然,眼有些酸。梁鸣扭过头,轻轻揩了下眼角,转回头时,项明月已经站了起来,转过身,两人目光相触,项明月慌忙扭头去擦残留在脸上的泪痕。
“你什么时候到的?”项明月问。
梁鸣站在门口,尴尬地回答:“刚到。”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有一刻钟左右。”
说话时,余光扫到了放在角落里的那个大行李箱,箱内已经放满了衣物。心忽然猛地抽搐了一下,疼得梁鸣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怎么了?”项明月看到了他一下扭曲的神情和颤抖了一下的身体。梁鸣强撑着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没事。”
项明月往前走的步子,又停下了。
梁鸣忽然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逞这个能。可她都已经停下了。
“明天几点的飞机?”梁鸣企图让自己的心不那么难受,让此刻不那么尴尬,可话出口,却是那么的苦涩,都苦到了牙根里。
项明月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答:“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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