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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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曜有一个猜测。

他握着秦颜晚的手，挨个捏过她颜在手套下的手指。

一、二、三、四、五……五根手指，都好好的，都还存在。

他闭上眼睛，像是在庆幸不是他想的那样。

秦颜晚冷眼看他惺惺作态，嘴角轻哂，另一只手往后一伸，桑杉将一个牛皮信封放在她的手里。

秦颜晚抽回手的同时，将信封塞了他：“都说了话家常改日，现在只谈工作。顾总合同签得爽快，我便再送顾总一份礼物，帮顾总风风光光扳回一城。”

那个信封沉甸甸的，颇有份量。

但比起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顾景曜问的是，“改日是哪一日？”

“顾总别着急，我还要在申城留很长时间，总会有时间的。”秦颜晚已经收起合同起身，“我现在先去帮顾总‘澄清’。”

她带着桑杉离开东偏厅。

柳厌三人神色都很凝重，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的交锋，但他们都感觉得出——

秦颜晚，今时不同往日。

她太游刃有余了，就好似什么事情都在她的计算之内，这种她胜券在握，而他们茫然无知的感觉，太糟糕了。

柳厌想跟顾景曜说什么，顾景曜看了信封里的东西，脸色出奇难看，一言不发大步离开。

他们也只能跟着出了东偏厅。

不愧是顾家，清场后短短十几分钟，刚才还一片狼藉的灵堂，现在又恢复一派庄严肃穆。

火灭了，白布重新挂，蜡烛重新点，哀乐重新奏，香烟缭绕，纸钱焚烧，顾家的亲属都在鞠躬。

不过随着秦颜晚出现，媒体们再次蜂拥上前：“秦小姐，秦小姐，那段视频到底怎么回事？您说两句吧？”

秦颜晚道：“我现在活生生站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说明？”

“您的意思是，视频是假的？”

秦颜晚微笑着不语，像是默认。

顾夫人刚才好几次要闯去东偏厅，但都被拦住，现在听秦颜晚这么说，她不可置信：“秦颜晚！你疯了吗？！”

“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难道不想报仇？！你难道忘了顾景曜是怎么害死你妈的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真相说出来，你还在等什么！！”

秦颜晚笑：“不是很懂顾夫人的意思。”

顾夫人见鬼一样看着秦颜晚。

她为什么要帮顾景曜隐瞒？她对顾景曜难道没有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