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该换他们去死了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还是弩箭射程内的无枝可依的鸟？！

秦颜晚胸口烧起一团炙热的焰，重新将半死不活的她点燃，她没有死在26年前，也没有死在26年后，那就该换他们死了！

商时序看到她的决然和恨意，那是他从未没见过的尖锐。

他从来不认为她是菟丝花，也不认为她应该依附他，但也不愿她去以命换命，变成不顾一切的狼，他用手掌遮住她的眼睛，清润的嗓音似在叹气。

“顾家的事，不用你背负。”

秦颜晚咽下喉咙：“那不是顾家的事，是我家的事。”顾四海是她的亲生父亲！

商时序顿了顿，慢慢放下手，秦颜晚看向窗外，目光像能穿过此刻的黑夜，横跨大洋数十万里，回到申城，看到了那个男人，看到了那几个男人。

她喃喃，“他们怕翻案，我就偏让他们的噩梦成真，四盛的所有人，都应该去给四海谢罪。”

商时序注视了她很久，报仇是她现在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半晌，他说了“好”。

秦颜晚看回他，他分辨不出情绪道：“我们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想逃避，他们就留在马赛，这是他的地方，在这里她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谁都伤害不了她。

她想报仇，他们就回申城，把新仇旧恨一笔一笔算清楚，让该死的人去死，该赎罪的人赎罪。

他总是听她的。

梦境不是她逃避现实的乐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梦中又经历一次旷野上的事。

那支箭，顾景曜射向她的那支箭，胸口的伤确实已经愈合，只留下一个硬币大小的疤，但她的心脏每跳动一次，它还是会跟着疼一次。

每一下都是在提醒她记起旷野上的事。

秦颜晚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时，眼眶骤红：“……我不知道，商时序，我不知道怎么面对？”

怎么面对秦母的死，怎么面对中箭的疼，怎么面对家破人亡，怎么面对要她命的顾景曜……太多问题了，她想不出答案，一个都想不出。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为什么她总经历这样的事？

秦颜晚坐在地上，木质的地板又冷又硬，寒意爬上她的四肢百骸，四面的镜子照出她微微战栗的身子，她连声音都在颤抖，“我觉得，我那天，就应该死。”

秦颜晚本应该是最坚忍的，当初顾景曜给了她多少打压，她都没有低头没有被击垮，而现在，她开口闭口都是死，像褪色的老照片，整个人灰白，又毫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