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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素白里衣没有任何东西,他随身的武器和暗器都不知所踪,连一根发钗都没有,只能端起个汤婆子防身。
很快,叮叮当当的主人来到了他面前,是个身形高大的姑娘,眉眼凌厉,鼻骨高挺,皮肤黝黑,一身金银珠翠好不华丽。
“陆公子,你醒了!”她看出了陆棠鸢的警惕,赶忙解释,“你别怕,我是北疆巫医,也是拓跋殿下的朋友,这几日都是我在照顾你,你的毒也是我在解,你叫我萨日就好!”
陆棠鸢想起拓跋枭在路上说得巫医,放下些戒备,“他呢?”一开口才发现自己久未使用的嗓子十分干涩,发出来的声音好像个六旬老头。
不等他找,萨日就端了茶水过来,“太好了,你现在可以自己喝水了,身体会好得更快。”
陆棠鸢喝水归喝水,不忘正事,“拓跋枭呢?”
“他一会儿就回来了。”萨日笑笑,毕竟拓跋枭是打算在陆棠鸢无知无觉的情况下,为他挡掉一切。虽为自己的好朋友不甘,也只能无奈信守承诺。
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陆棠鸢又抿了一口水,总感觉哪里不对,几口温水清醒下去,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怪异之处——拓跋枭没在这里等他醒来。
虽说傅枭已经被他亲手杀死在了山洞里,但看拓跋枭将他安置在如此华贵的地界治疗,也不该对他不闻不问,就算拓跋枭恢复记忆后不在那么以他为中心,见他醒了,至少该有人去通传一声吧。
不是他过度自信,他混混噩噩的这几日,偶尔也会有些日子恢复朦胧意识,那些带着泪水的对不起,他是听得见的。
“他到底去哪了?”他抬眸直视萨日的眼睛,医者仁心,杀者歹心,萨日瞒不住陆棠鸢这双看透过血色和黑暗的眼睛,“北疆王容不下我,是吗?”
这也是难免的,当年北疆大崇苦战时,拓跋枭还太小,没能上战场。但北疆王可是与他兵戎相接数次,后来的谈判也是唇枪舌剑,最后还害的北疆唯一有继承资格的王储生死未卜。
“巫医大人为何不回话,北疆王知道我在北疆吗?他将阿枭带走受罚了吗?”陆棠鸢理解了当年的傅枭为何总是粘着他不放,如今他是独在异乡,只得那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时时刻刻在眼前才能安心,看不见拓跋枭,他心里永远绷着一根弦。
萨日还是那副得体的笑颜,她根本就不善伪装,心虚都写在脸上,“在我们北疆,爱的地位是很高的,身份地位都无妨,王会接纳你的。”
“那就是还没有接纳了?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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