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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隔壁那家的孩子?”
“嗯嗯!”
“那你……想和他们一起生活吗?”
一廉不回答了,只是呆呆趴着。
“你自小没有父母疼爱,祖父祖母如今也都不在了,只留你一个,家里没个大人怎么行!实话和你说,你祖父与我是故交,你孤苦无依,我本应带你走,我来照顾你,才不算辜负了你的祖父。可我现在身处困境,都不知道哪天自己就身首异处了,带着你,只会让你危险。刚刚听你这么一说,隔壁那家人还不错,对你能好,你若是愿意,我就叫他们来照顾你。你还小,未来还长,总不能天天这般度日,你要读书的!”
我发自肺腑和一廉说了好多的话,一廉也是在偷偷擦眼泪,我将他抱起,换上干净衣服。
一廉沉默许久,我本想这件事他不同意就算了,我再为他另寻路,没想到一廉突然说道:“我愿意!大人说的,我愿意!”一廉的眼睛里闪着泪花,用稚嫩的声音遍遍重复着。
我心疼的将一廉揽到怀里抱着,“对不起!我回来得晚了,对不起!”
我想将一廉哄睡,一廉却不肯,坚持回家。我无奈依了他,他下床拿好打包的饭菜,拉着我走了。
半路,正好好走着,他拐去了一条僻静漆黑的小路。我叫住他:“这条路才回家,你走那儿干什么!”
“我想去……找祖母……”
一廉的手紧紧抓着手中的饭盒,我才明白,一廉坚持要打包饭菜,是为了带给祖母。
我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不早说,现在天黑了,哪有天黑了去的,明早我再陪你去找祖母好不好!“
一廉倔强的摇了摇头。
我无奈道:”那我们去铺子,买点香纸蜡烛水果给你祖母。”
于是我们又折了回去,赶在铺子关门前买了些,拿着就上山了。
漆黑的夜里,只有我手中的一点烛火亮着,小心翼翼,步步维艰,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滚下山坡去。漆黑幽静的山,只听见我们俩的脚步声,和山里传出的无名鸟叫声。
我们来到墓前,为汤奶奶侍弄好一切。
“祖母,这是大人买给我吃的,我没舍得都吃完,给祖母留了些,祖母尝尝吧!”
“祖母,我过得很好,隔壁大婶婶对我可好了,大人说,要将我送到大婶婶家去,就是不知道,大婶婶会不会同意,就算大婶婶不同意我也不会怨她,我现在……不过就是个没用的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