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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疼痛,慢慢把头抬起一点,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小伙子,我看你一直在说梦话,像是做了噩梦,就把你叫醒了。小伙子,你犯了什么事啊?怎么被打得这么重啊!”
“他,他们,说我,杀人,我没有。”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哎!也是苦命的孩子,偏偏就遇到国府大人这种贪官,没有成百上千的银子,你的命是保不住的。”大爷在旁边轻声叹气。
“大爷,你怎么,被抓的?”
“我的儿子儿媳早些年出了意外,都离世了,剩下一个小孙子和我、和我老婆子生活。孙子还小,我就一直都在集市上卖些自家做的除扫用具,也可勉强度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直到前几日摊位突然就涨了税,我交不起啊!衙役们就把我抓进来要我家人拿钱来赎我。可家里哪还有钱了,也不知道我小孙子和老婆子怎么样了。”说完,大爷直接哭了起来。
我见大爷骨瘦如柴,衣服都是在补丁上又打了补丁的,头发胡子也全白了,定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后代每日辛苦操劳,就这样还要被当官的一层一层地扒皮,这就是这个时代最底层人民的命运吗?
我想安慰大爷,可我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声响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渴了?也是,你从进来就没喝过水吧,又伤得这么重。”大爷擦干眼泪,起身去拿自己牢房内的水,然后伸手穿过栅栏,把水壶送到我嘴边倒给我喝。我贪婪的享受着,如同久旱的甘霖,普通的水,却是琼浆玉液的回味无穷。
这时衙役开始进来送饭了,却也只是在牢房外,隔着木栅栏递进来。像我这种动不了的,压根就吃不到嘴,只能饿着。大爷取了饭正要吃,却看见我的饭只是被衙役放在栅栏内,以我的情况,根本拿不到。大爷便轻声叫住发饭的衙役:“官爷,他的饭你放在那,他吃不到啊!“
衙役不屑地轻笑一声:”他吃不到管我什么事,我只管发饭,难道还要我进去喂他?有吃的都不错了,一个快要死了的人,要不是国府大人交代了一句,还能吃这么好?“说着就要走。
“哎哎哎,官爷!那你把他饭给我吧!”
“呵,老东西,也不怕撑死你!”衙役把我的饭又递给了大爷,大爷连忙起身跑去接饭,”谢谢官爷!谢谢官爷!“,衙役转身又去继续发饭。
大爷拿到饭看了一眼,所谓的好东西,也不过是在菜上面放了一片肉而已,一片衙役们酒足饭饱后剩下的肉而已。反正现在的我根本不想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