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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姓邱的工匠，就是你们船厂的人，他不是说先行一步来报备了吗？”
“鄙船厂有一半工匠都姓邱，不知您说的是哪一位？”
管事反问了一句。
杨明觉得有些不对劲。
打捞铁甲船之事，他早已跟石慧娘通过信。
慧娘做事向来面面俱到，既然派了邱工匠去平江府，又怎会不提前跟船厂交代一声？
杨明开口道：“这位管事，麻烦你向石府通报一声，就说杨明来了。”
“可不巧，我家东家出海试新船了，没有三五日怕是回不来。”
管事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想必这位就是杨大官人了，小人蒋水生，久仰大名。”
姓蒋啊。
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石家商会采取年资晋升制度，只要是在石家商会有杰出贡献，做了很多年的老人，便可参与到管理层，名曰长老阁。
长老阁有五席，五位长老分管石家商会的各项生意，每年都可得到相应的分红。
主管船厂的长老，就姓蒋。
石家历来人丁凋零，起初是为了团结力量，免得被人吞并，才想出了创立长老阁这个办法。
这个制度，也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有了晋升之路，石家的伙计、管事，无不将石家的生意当成自家的在卖命。
但是任何制度，时间久了都会变成弊端。
长老阁的五张椅子，近二十年来，牢牢被蒋、陈、杜、王、胡五家把持着。
五家同气连枝，反倒把石慧娘这个东家给钳制住了。
杨明听石慧娘埋怨过好几次，说这些老人不满她一个寡妇当家，屡有微词。
看来这一波，是有意刁难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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