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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莱安杀死初代法师的那个画面。
那时的精灵无比坚定，好像什么也无法动摇他的信念。
他是森林的守护者，也是冷漠的机器。
温妮伸出手，抚摸了莱安比平时更加冰冷的面容，他柔软的银发扫落在她的手背，有些酥麻的感觉。
她需要给莱安一个答案，那个他追究了很久，迟迟没有得到结果的答案。
温妮看向眼前那如同画作一样美丽的精灵，心中无比柔软，缓缓开口。
“你是多么的……令人怜悯。”
被温妮抚摸的精灵在听到这句话后睁大了眼瞳。
那个他初次见到的人类法师少女，那个在力量有着巨大差异时试图挥动手中的法杖刺伤他的眼神坚定的少女，与眼前的温妮重合。
她流露出的，依旧是那样无比悲悯的神情。
明明快要死亡的是她，她却依旧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莱安终于明白了，他一直寻找着的，那句他听不明白的人类的言语。
透明的液体从他眼中滑落。
他念动精灵的咒语，那是对温妮来说，过于高阶的，她无法听懂的精灵的言语。
她只觉得这样优美的语言为什么会听起来如此悲伤。
然后，她看到莱安用银质的精美的匕首剖开了他的心口。
精灵与人类的心脏不同，是透明的，反射出宝石光泽的模样。
莱安用他的心脏去堵温妮的伤口。
可温妮知道这没有用，因为她在从这个身体“离开”。
她的精神体从□□抽离，一点点飘在空中，成为他人看不到的灵魂。
莱安还在念动咒语，即使少女已经闭上双眼。....
温妮“飘”到莱安的身边，抚摸他柔顺的银发，可是手穿透了他的身体。
莱安还未放弃，他已经失去了心脏，心口的位置生出藤蔓一样的翠绿枝条杂乱地充斥其中，维持他脆弱的身体。
可精灵的注意力依旧在少女身上。
直到紧闭眼眸的少女咳嗽着睁开双眼。
精灵露出惊喜与祈盼的笑容。
温妮的心却冷了下来，那位少女并不是她。
....
对灵魂并不敏感的精灵不会知道那件事。
精灵的皮肤原本就白皙，此刻更是褪色一般的苍白，半跪的他已经是勉强着支撑身体，更加狼狈地无法站立起身。
![[红楼]姑娘偏从末世来](https://www.xbjxc.com/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lgmlTssZ9nqtWBENll_kGN7EaNrETjPywypw-wUdWo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