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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的话让杨帆表情微变，这是一种从骨子里油然而生的寒意。一时间杨帆竟想到的是，雪晴是不是想要利用自己除掉临江雪。
“你跟沐雪宗的人有仇？”杨帆问道。
“没仇。”雪晴说道。
“可我怎么觉得，你对他们的恨意比我还要强。”杨帆有些不解的说道。
这种感觉不是错觉，雪晴字里行间都是隐含杀意。
“这句话换成我来说才更合适吧，难道你敢说你对沐雪宗没恨意，不想让沐雪宗彻底烟消云散，成为历史？”雪晴问道。
杨帆轻轻摇头，伸手抹去落在眉宇间的雪花：“曾经恨，不过现在没有了。”杨帆静静的说道。
“你在故作深沉吗？别人不知道冰原上发生的事情，但你别忘了，我们雪宗和沐雪宗之间关系不浅，你在沐雪宗的事情我也一清二楚。再加上现在临江雪想要夺走的可是你的女人，别跟我说你不想让他死去。”雪晴盯着杨帆说道，仿佛想要从杨帆的表情上看出杨帆在伪装。
可杨帆依旧风轻云淡，嘴角微微挑起：“想一个人死，也并不一定要恨他。”杨帆说着，缓缓坐下，自顾拿起楼阁内的糕点，放入口中，但也只是浅尝辄止，就轻轻放下。
当一个人所处的层次不一样了，一些曾经在你看来无法承受的事情，就可以很轻易的放下。
就好像这一块糕点，杨帆自身早就辟谷，吞噬天地灵气就已经足够，如今拿起来吃一口，也不过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雪晴表情凝重，一时之间，他竟然感觉到杨帆身上散发出一种超然的气息，好像随着杨帆一句话，她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风雪交加，山野如银装素裹，但在她眼中看来，却已经祛除表面，只是一种单纯的白。
“心境！”一念之间，雪晴心中有点明悟。
不是杨帆在故作深沉，而是在杨帆的眼中，对方的存在已经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正如杨帆自己所说的那样，要杀一个人，未必一定要恨他。
因为两人的高度已经不一样，已经不屑去在意。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雪晴问道。
雪晴有点愣神，眼前的杨帆分明还没自己大，但却好像经历了人间沧桑一般，总给他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你不是会看吗？不是会分析吗？来分析看看。”杨帆打趣一声。
此时杨帆双眸紧闭，又谈笑风生，旁人要是能从他的表情之中分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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