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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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像郁衍那样一个人，她很难理解他会那么配合地拍一组一组的婚纱照，配合地摆造型，郁衍那样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了解多少……
“醒了？”
低沉性感的声音传来。
听到郁衍的声音，南棠下意识地捂住眼睛。
“去洗脸，吃饭。”郁衍说道。
南棠转过头，只见郁衍穿着白色的居家服，一身儒雅矜贵，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几道菜和饭。
“……”
南棠服从地去洗脸，一见到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何止是变了个人。
她现在简直像鬼一样，长发凌乱，双眼红肿，满脸哭过的泪痕，好丑……
可她，也真的没什么心情去打扮。
刷了牙，南棠俯下身子，掬起凉水朝脸上泼去，让自己清醒一些，她这鬼样子和昨晚的痛哭……
她这样，算不算同时煎熬着郁衍。
南棠深呼吸一口，走出浴室，郁衍已经将菜和饭都端到茶几上，南棠坐到沙发上，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吃饭。”
郁衍的大掌从上至下地握着碗沿，搁到她手里。
“……”
南棠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往嘴里扒着饭，红肿的眼看向郁衍，只见他坐在她身边，筷子夹起鱼汤中的鱼，一手拿着镊子优雅地挑出鱼刺。
紧接着，鱼肉被夹到她的碗里。
挑鱼刺。
这不是她的事么，什么时候换到他来为她服务了。
南棠盯着他和墨艳稍像的脸庞，吃了一口鱼肉，仍然是难以下咽，像吞着一口一口的石子。
但郁衍还是挑着鱼刺，将一块一块鱼肚皮上的肉夹到她的碗里。
“不用了……”
南棠的声音干涩。
她吃不下。
“吃。”郁衍淡漠而强势地道，径自挑着鱼刺，不断往她碗里添着鱼肉。
“……”
上一次她为他挑鱼刺的时候，他们之间没有恩怨，没有那段回忆，是开心的……
南棠逼着自己吃饭，逼着自己一口一口咽下鱼肉。
闻言，郁衍的手僵在那里，转眸看向她。
他离她那么近，黑眸凝视着她，那眼里有着很多复杂的东西，像隐忍，像痛苦……她说不出来。
但那种目光，南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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