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醉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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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两人一来一往，只是沉默喝酒，却没有任何言语，气氛静谧中却流畅着莫名的悲恸。
沐兮言轻轻摇着玻璃杯，不着痕迹地扫过桌边沿上的手机，对面的人，那双漆黑的眼瞳里已经覆上了一层薄雾，像是被云遮挡住的星星，虽然依旧闪亮，却朦胧得让遮挡住所有的情绪，她看不懂……更不想懂！
“付总？”
“嗯？”对面的人微微抬眸看向她，虽然没有醉态，但是沐兮言却知道他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付总，我送你回去怎么样？”驱散了脑海里的回忆，她稍稍探过桌子，凑近他，语气轻得几乎魅惑。
付均灏雾蒙蒙的眼睛看了看她，却颇为严肃地摇了摇头，“我不回去！”
沐兮言嘴角勾了勾，问得有些漫不经心，“在乎沐兮言么？”
他瞳孔本能地缩了缩，随即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静静地盯着她。
沐兮言定了定神，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眼底的光隐隐汇聚成一片漩涡，似乎有着蛊惑人心的作用。
“在乎她么？”她再次问，诱导性极强！
付均灏眼底似乎上过一丝挣扎，最后点了点头。
沐兮言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角，轻轻说道，“那也在乎她的在乎的人或事么？”
付均灏眼里越发地幽深漆黑，却透着空洞，像是无意识一般地点头。
“那对她的父母熟悉吗？”沐兮言眸光猛然一凌，继续问道。
付均灏依旧木讷地点了点头。
沐兮言眸光紧了紧，追问的声音也不由得抬高了几分，“她母亲是白冰吗？”
毫无意外得他再次点头，沐兮言心口的弦也随着他的点头不断绷直，直到到达一个临界点，瞬间绷断，伤了对方也伤了自己。
“那……”她眼底闪过一道暗芒，紧追不舍地问道，“凌素是白冰吗？”
空气似乎随着她这句话的落下有一瞬间的凝滞，而付均灏的空洞的眼神也似乎有些异样，然而一切仅仅在几秒之间，快到沐兮言只注意到他的点头——间接认同了她的话！
‘轰！’的一声心里的那一根弦猛然绷断，身子猛地倒在座位上，脸色也瞬间煞白如纸，怎么会这样……
哈哈，舅母、母亲、姐妹、凌素、白冰、……这就是人心，有时候真的丑陋恶毒得令人恶心！
呆滞地抬头，对面的人依旧醉眼朦胧着，漆黑的眼里幽深而空洞，毫无反应，沐兮言心口猛地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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